前被逮捕被处决的魑魅魍魉,那天子岂会这般?

“臣有罪!”

想到这里的张维贤,立时就撩袍跪倒在地上,面朝天子行跪拜之礼,“臣不该揣摩陛下之意。”

“臣有罪!”

张庆臻紧随其后道。

对于二人做出的举止,朱由校没有任何动静,就是静静地看着他们,因为有些事尽在不言中。

似他刚才讲的话,都清楚是怎么回事。

张维贤是英国公不假,张庆臻是惠安伯不假,但他们要养活的绝非他们自己,而是与之一脉相关的诸多群体,这其中还要顾及脸面、身家等,所以相应的开支必然很大,而这些开支是靠官俸能维系的吗?

答案显然是不可能的。

现在朱由校要做的事情,就是用更大的利益,来取缔掉他们过去的利益,除了进行更深的利益捆绑外,更多的是想叫张维贤他们隔绝出来,使得他们能成为拱卫皇权的绝对拥趸!

这就是天下熙熙皆因利来,天下熙熙皆因利来!

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天子,可要是不能让底下效忠的人,看到任何的希望或前景,仅靠一股气去支撑,那又能坚持多久呢?

“银号一事牵扯重大,朕给你们时间考虑。”

朱由校撩撩袍袖,倚着软垫对二人说道:“朕打算从内帑直拨400万两银子,占银号的六成银股,余下四成银股朕要折银800万两,你们也别觉得朕太心黑,毕竟这桩买卖真要做到极致,那么每年赚取到的纯利,都是难以想象的存在,至少朕觉得不比国库要少,甚至可能要更多!”

张维贤、张庆臻听到这里恰恰觉得心安了。

这世上没有蠢笨之人。

就他们二人的眼界,尽管尚未去看朱由校所书卷宗,仅靠朱由校适才讲的种种,他们就能看出银号的暴利!

这几乎没有任何投入,就是靠着过硬的背景,去民间吸纳金银,然后以相对合理的利钱,再借贷给有需求的人,这一来一回倒腾的利怎么可能会少。

现在朱由校做的种种,就是要用这部分暴利,来换取张维贤他们的绝对支持,与此同时叫他们放弃部分既得利益,以便于今后在触碰这些层面时,遇到的阻力相对小一些,甚至能得到部分群体的摇旗呐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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